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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虧了Justin大的金口玉言,一句「從吳哥回來都會大病一場」一語成讖,讓我歇業了三個月的Blog工程居然得要以這個標題作為開場XD。

 其實出國以前我就已經是帶病在身了啦;雖然狀況養得很好,不過萬萬沒想到在柬埔寨餐餐都免不了吃辣(發炎最忌吃辣跟喝酒),所以當我回來的那天晚上,兩年前演出過的馬偕急診記又再度加碼演出囉=___=。 要說去個急診其實也沒啥了不起的,大不了也不過荷包痛一點罷了,誰曉得,這只不過是一連串事情的開始…

 大概在急診室從凌晨三點折騰到五點。醫生拿著我的驗血報告,不停地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只見他轉頭向護士說:「安排床位,住院。」

 我聽到了簡直大吃一驚,不不不不會吧,有那麼嚴重嗎?只不過是發個炎,大家沒必要玩這麼大咩… 我趕快據理力爭:『不過我工作還沒有做完耶,那這樣好了,我每天固定時間來打點滴如何?』
 醫生只是冷冷地推了推鼻頭上的眼鏡:「點滴每六小時就要打一次,你有辦法嗎?」 幹得好,果然是料準了我們的弱點,基於這個理由,我也只好乖乖留下來住院了。 經過數小時沒效率的等待之後,我便被架上輪椅(實在是痛得無法順利行動),來到我將要定居的病房。

 剛進入病房,我的耳朵就不經意地豎直起來。
 (奇怪,)我心想。(我不是已經從柬埔寨回來了嗎? 怎麼還會聽到一堆嘰哩咕嚕的柬埔寨話呢?)

 難道我對面床位住的是外勞?不,應該不會;外勞應該不可能一群家人都跑來照顧他,而且我在談話當中還聽到一些摻雜著口音的國語單詞,喔~我恍然大悟,原來對面床住的是個原住民朋友。

 想不到才過了半天光景,我就已經開始深深後悔沒有升級自費兩人病房。 因為對面的原住民朋友們實在是太過熱情,整天嘰哩呱啦扯個沒完;而到了晚上就更熱鬧了,數位小朋友們也來參一腳,下班的大人們爆笑聲跟爭論聲此起彼落,整個病房有如是呈現豐年祭一般的景象。

 這時候我已經是有點不爽了,我很低調地跟他們其中一位家屬表達:『不好意思^^",如果要聊天的話,是不是可以輕聲一點,或者是到走廊上面聊呢?』

 想不到這位家屬馬上臉色一變,由原本的愉悅轉為哀淒:「嘰哩咕嚕嘟嘟,窩~窩們不是在了天啊~你知道的啦~窩爸爸病情很危急的拉,窩們是在討論事情,他很可憐的捏。」

 嗯?怎麼這種台詞有點耳熟,這不就是前陣子電視上常看到的悲情牌嗎!?啊!小弟真是受教了啊!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回應,這位大媽馬上就補了一句:「而且啊,你還沒住進來的使後,隔壁床那個神經病的,每天晚上都大吼大叫啊,我們也沒跟他怎樣抗議的啦~」

 哇!真是太厲害了,使出悲情牌之後,馬上又接連打出最近電視上流行的比爛牌!這位大媽的操作還真是十分精準啊!!!!我想各大黨派可能都必須請她去當策士,肯定政局就會有所突破的啦!原本以為只能在電視螢光幕上看到的各種精彩美技,此刻居然一一在小弟面前炸裂引爆,其震撼感動之深,果然讓我是臨表涕泣不知所云啊!

 好啦,事情都已經進行到這樣了,我也只能乖乖閉嘴;為什麼呢?因為我深怕繼續在講下去,她就要說出「你們漢人都欺負我們原住民」這個族群牌了XD。

 嗯,打不過人家就只好惦惦,誰叫我沒有家屬陪伴,隻身住院呢? 嗯,好吧,吵歸吵,我就忍耐就是了對吧~不過我這時候還沒有發現另一個嚴重的問題。 算算我對面床的這些朋友們,來來去去大約總共20餘人,尖峰時間大概也可以達到12-14人之譜,正所謂大軍未發糧草先行,他們都是要上廁所的(好怪的比喻連結:P)。沒錯,你可以想像一下他們輪班上廁所的情景,正因為如此,我們房間的廁所,我幾乎是上不到的,每當我內急的時候呢,還得要掛上我的點滴瓶、推著我的點滴架,用非常蹣跚踉蹌的步伐(因為患部很痛),緩緩走向電梯旁的公用廁所;如果這種事情不常發生也就算了,偏偏打個點滴,身體水分又特別多,所以跑廁所是家常便飯,這種痛苦往往每小時都要上演數次。

 「你要出院了?」護士美眉瞪大眼睛,滿臉狐疑地問我。

 是的,在經過三天的煎熬之後,好不容易才通過檢查的我,簡直是用爬的也想要出院;不過顯然這位護士美眉不能理解,感覺上住院應該是很美好的事,能多賴一天就該多賴一天,你從對面原住民朋友已經把我們這間一個空床位悄悄佔去作為另一個大本營就可以窺知一二。

 沉痛呼籲各位朋友們,如果遇到住院的情形時,請記得要辦理病房升等,這跟機艙升等的份量可是大大不同的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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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ky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1) 人氣()